第一百九十九章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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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終了
第200章 終了
小的見到他們這一群孩子這麽個模樣，就知道這事情一定和他們有關。
他氣不打一處來。
這群小兔崽子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明明都把一個孩子逼到跳樓了，竟然說那個孩子的跳樓和他們無關。
小的氣得不行的時候，這變的代表反倒是氣定神閑。
因為，這些事情他們都提前演練過，知道該如何處理。
就像是眼前的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和他們有關。
因為，只要說了就會承擔責任。
事實上，他們不過是一動不動在那裏，都沒有和那個跳樓的孩子有任何接觸，怎麽說能和他們有關系呢？
當然了，這是一種詭辯罷了。
若是沒有任何依靠和實力的時候，這樣“耍無賴”的效果一定不會很好就是了。
但是，他們是沒有依靠的麽？
當然不是。
陳銳雖然不算是太大的依靠，在整個縣城裏的關系也不算是盤根錯節，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現在對於很多人來說很重要。
他雖然不會因為他知道他自己現在對於很多人很重要，就有恃無恐的做一些很過份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會一點“特權”都不用。
因為，這不光是那一點特權的問題，還是在向別人展示他有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問題。
這個世界很殘忍，從來都是逮著老實人欺負。
若是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被別人認為是老實人了，那麽人生就會過得很苦。
而在這個過得很苦的過程中，還會有人看你很能吃苦，不由得就給你吃更多的苦。
那個小的看到這一大群孩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在這個時候，救護車拉響著鳴笛開進了校園。
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對地上的那一攤孩子進行了基本的檢查，檢查過後，發覺這個孩子沒有什麽致命傷，就把他擡上了擔架，然後擡上了就會扯。
而老的這邊，也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先用腰間的對講機呼叫更多的同僚過來。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上樓，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年紀大了，體力沒有那麽好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有些害怕這些半大小子。
他們這一行的人都知道，就是這些半大小子是最難處理的。
其它的，如果年紀比較大，哪怕是再窮兇極惡，那也不是他們負責了，有更專業的人能夠負責。
若是普通的蟊賊，說實話見到他們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也不會有什麽反抗意識。
哪怕他們身強體壯，他們也知道哪怕他們能夠暫時反抗成功，一旦被再一次制伏，那將罪加一等。
而事實上已經無數次證明了，他們幾乎百分之百會被再一次制伏，百分之百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這與其說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還不如說是一種規訓。
一種社會規則已經建立了之後的規訓。
對於成年人來說，這個世界是這樣的，但是對於這些半大小子，他們對於世界的認知卻還不是這個樣子。
最關鍵的是，哪怕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哪怕是在不好上再加上一層不好。
對於他們的懲罰，也無非是收容所罷了。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是只有成年人最大的懲罰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因為，他們還很年輕，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麽，不知道死亡的恐懼。
不過，盡管如此，陳銳也依舊不希望跟著他的人被記錄在案。
因為，這個世界上雖然總是宣稱著不歧視有記錄的人，但是實際上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會歧視這些有記錄的人的。
而陳銳不希望這些跟著自己來到十中的孩子裏，出現幾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的頭目。
因為，哪怕是頭目，也沒有什麽前途。
這個世界的最終解釋權，在制定規則的人手裏，如果不能制定規則的話，哪怕做得再好，也會一朝一夕間就覆滅。
就比如陳銳曾經就是如此。
他作為一個金牌教培，在這個行業裏面，也算是業務能力最強的那一批人了。
可是，一旦當鐵拳砸下來的時候，該沒有飯吃，還是沒有飯吃。
雖然陳銳不能確保自己帶的每一個同學都能夠成為制定規則的人中的一員。
但是，對於陳銳來說，那也絕對不能讓他們走到沒有什麽出路的路上去。
因此，陳銳就交給了他們這一套應對方法。
老的等到了呼喚而來的同僚們都到了，他才和他們一起上樓。
二樓。
小的依舊和這群孩子們在對峙。
這群孩子們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死硬”，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油鹽不進”。
小的在這裏說了半天，依舊什麽用都沒有。
他都著急的不行了，等他看到了到來的同僚之後，仿佛像是有底氣了一般，他大聲吼道，“你們再不認，就把你們都抓起來吧！”
這群小孩中的代表，看到了來了這些人，沒有驚慌，反倒是更有底氣了。
他語氣很平靜的說道，“雖然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如果你們要帶走我們的話。在你們手續齊全的情況下，我們是可以跟你們走的。”
小的吼道，“都有人被你們搞下樓了，你們還要手續？笑話！”
代表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您不要這麽說，我們沒有搞任何人下樓，任何人下樓也和我們無關。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您如果繼續這樣說的話。現在這邊也有了很多您的同事，我們將會依法起訴您造謠和破壞我們的名譽的。”
“你！”小的都想要動手了。
老的這時候，突然從最後上來了，他打圓場道，“冷靜，冷靜。沒多大事，沒多大事。你回去把所長叫來。”
老的和小的那副面孔截然不同，他和善極了。
雖然他也沒有記起來眼前這個孩子像是誰家的孩子。
但是，能說出這樣套話的孩子，絕對不是沒有背景的小貓小狗就是了。
不管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也不管是何方神聖會讓自己的孩子上這所學校，總而言之，不得罪就是了。
哪怕最後發現他們什麽背景也沒有，那也不是一件壞事嘛。
不過，這個學生的代表，也沒有因為老的說軟話就也軟下來。
他依舊硬邦邦的說道，“如果手續齊全的話，我們可以配合調查。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是美問題的。”
老的一看這個小孩子油鹽不進的樣子，幹脆也不說話了。
而趕過來的這些同僚，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情，嗡嗡嗡的在那裏閑聊了起來。
老的也在那裏說他和小的是怎麽發現的，發現了之後又遇到了什麽事情之類的。
他在這邊解說著，也是把自己撇開關系。
事實到底是什麽，其實很多時候並不重要。
每個人的記憶都是主觀的，回憶也是主觀的。
甚至就是日後遍地都是攝像頭，宛如天網的時候，攝像頭的視角都有主觀性呢。
因此，作為一名老人了。
他當然知道先把自己撇出去最關鍵。
雖然說，有一個小孩跳下去了，這件事情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甚至，那個孩子都沒有生命危險，那大概率就是一個小事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小事，不代表以後也是小事。
萬一哪天還能再一次升職的時候，突然有人拿這個事情說事，把升職攪黃了怎麽辦。
因此，知道老錢所長過來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那裏給同僚們灌輸“正確的記憶”。
老錢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出事情了，他聽到小的說十中有人跳樓的時候，他嚇得直接蹦起來了。
因為，他知道沈入就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
他也知道小孩子的世界是有多麽的殘忍。
他生怕跳下來的就是陳銳。
他一邊啟動自己專用的車，一邊詢問小的。
在快要開到十中的時候，他才知道跳下來的不是陳銳，至少不是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孩，他終於放下心來了。
說實話，老的對他的判斷沒有錯。
他是真的打算如果始終風平浪靜的話，自己制造一些苦難也要戰勝這些困難。
不然，這樣一個好機會就白瞎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布置的時候，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事情。
而且，這還是基本上確定陳銳還在學校裏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他安排好的，那就是有驚無險，可不是他安排的話，那就是又驚又嚇了。
他在半路知道不是陳銳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放松。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有學生跳下來的情況了，誰知道現場得什麽樣。
老錢在心裏盼望著這些小崽子們別下太重的手。
不然，若是把陳銳打壞了一點點，他老錢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以為他是個所長就有什麽厲害的了。
實際上，他作為一個所長，雖然看起來多少也算是一盤菜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什麽都不算。
相比於陳銳來說，他更是什麽都不是。
因為，縣城裏能夠當所長的人很多，哪怕是綁一條肉狗過來，不把它做成狗肉火鍋，它都能勝任這個所長。
但是，陳銳就只有這一個。
哪怕把他老錢綁起來也做成火鍋，他也不能把小升初的卷子都做不到滿分。更不能創造一起三小的奇跡。
更不能弄出一套教輔材料的產業，不光能拉動就業，還能夠創造不少納稅額。
事實就是如此，他什麽都不是。
他直接驅車開進操場，他開的很快，剎車的時候，把十中操場上的瀝青石頭子，都卷起來了不少。
他到了二樓，看到了現場的情況。
他見到那個學生代表，得到了同樣的回覆。
老錢笑了，他說道，“你們要正規的手續是吧，我寫一張就是了。”
這年頭的正規手續也沒有多正規，他三兩下的寫完之後給代表看。
代表知道這回來的是說了算的人了。
他也就讓自己這邊的學生都散開了。
讓出來了裏面李鐵幾個人。
幾個人此刻還處在虛脫狀態。
他們一開始是因為脫力且看不到逃脫的希望而虛脫，後面則是被跳下去的同伴嚇的虛脫。
他們幾個蜷縮在地上，就像是幾灘爛泥一般。
老錢見到他們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他用腳踢了幾下他們身邊的鍍鋅鐵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問道，“你們幾個都放學不回家，拿著這些鐵管幹什麽啊？”
“我……我們……”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說起話來都斷斷續續。
老錢見了這幾個家夥說道，“行了，把他們幾個帶回去吧。”
老錢身後那些老家夥們，救過來把這幾個孩子提溜了起來。
小的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句，“其它這些不帶麽？”
老錢瞥了小的一眼，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小的看到這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又不知道哪裏錯了。
他想要詢問老的，但是發現老的此刻都距離他幾步遠，不想和他說話。
等這些人都走幹凈之後。
這些拿著拖布桿的孩子們才說道，“我們沒事了麽？”
“沒事了。”代表說道，他繼續道，“與銳兒哥之前說的一樣，只要我們這樣，就不會出問題的。”
代表又說道，“好了，我們去階梯教室找銳兒哥吧。我們幾天今天的學習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階梯教室。
陳銳看了看懸著的掛鐘，知道那些同學們來的有點晚了，可能遇到什麽問題了。
但是，他也沒有著急。
雖說，他提前進行了一系列的布置，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些布置什麽時候有用，什麽時候有效果。
畢竟，他也不是神算子，更不是神。
等到階梯教室門被推開的時候，他看著從三小一起跟他上十中來的孩子們一個都沒有少，也沒有一個受到了傷害。
他說道，“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學習吧。”
“是。”這些孩子們開始了學習。
而另外一方面，幾個少年，經過了一點點的套路之後，連他們娘胎裏幹了什麽壞事，都快都吐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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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見到他們這一群孩子這麽個模樣，就知道這事情一定和他們有關。
他氣不打一處來。
這群小兔崽子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明明都把一個孩子逼到跳樓了，竟然說那個孩子的跳樓和他們無關。
小的氣得不行的時候，這變的代表反倒是氣定神閑。
因為，這些事情他們都提前演練過，知道該如何處理。
就像是眼前的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和他們有關。
因為，只要說了就會承擔責任。
事實上，他們不過是一動不動在那裏，都沒有和那個跳樓的孩子有任何接觸，怎麽說能和他們有關系呢？
當然了，這是一種詭辯罷了。
若是沒有任何依靠和實力的時候，這樣“耍無賴”的效果一定不會很好就是了。
但是，他們是沒有依靠的麽？
當然不是。
陳銳雖然不算是太大的依靠，在整個縣城裏的關系也不算是盤根錯節，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現在對於很多人來說很重要。
他雖然不會因為他知道他自己現在對於很多人很重要，就有恃無恐的做一些很過份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會一點“特權”都不用。
因為，這不光是那一點特權的問題，還是在向別人展示他有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問題。
這個世界很殘忍，從來都是逮著老實人欺負。
若是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被別人認為是老實人了，那麽人生就會過得很苦。
而在這個過得很苦的過程中，還會有人看你很能吃苦，不由得就給你吃更多的苦。
那個小的看到這一大群孩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在這個時候，救護車拉響著鳴笛開進了校園。
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對地上的那一攤孩子進行了基本的檢查，檢查過後，發覺這個孩子沒有什麽致命傷，就把他擡上了擔架，然後擡上了就會扯。
而老的這邊，也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先用腰間的對講機呼叫更多的同僚過來。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上樓，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年紀大了，體力沒有那麽好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有些害怕這些半大小子。
他們這一行的人都知道，就是這些半大小子是最難處理的。
其它的，如果年紀比較大，哪怕是再窮兇極惡，那也不是他們負責了，有更專業的人能夠負責。
若是普通的蟊賊，說實話見到他們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也不會有什麽反抗意識。
哪怕他們身強體壯，他們也知道哪怕他們能夠暫時反抗成功，一旦被再一次制伏，那將罪加一等。
而事實上已經無數次證明了，他們幾乎百分之百會被再一次制伏，百分之百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這與其說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還不如說是一種規訓。
一種社會規則已經建立了之後的規訓。
對於成年人來說，這個世界是這樣的，但是對於這些半大小子，他們對於世界的認知卻還不是這個樣子。
最關鍵的是，哪怕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哪怕是在不好上再加上一層不好。
對於他們的懲罰，也無非是收容所罷了。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是只有成年人最大的懲罰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因為，他們還很年輕，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麽，不知道死亡的恐懼。
不過，盡管如此，陳銳也依舊不希望跟著他的人被記錄在案。
因為，這個世界上雖然總是宣稱著不歧視有記錄的人，但是實際上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會歧視這些有記錄的人的。
而陳銳不希望這些跟著自己來到十中的孩子裏，出現幾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的頭目。
因為，哪怕是頭目，也沒有什麽前途。
這個世界的最終解釋權，在制定規則的人手裏，如果不能制定規則的話，哪怕做得再好，也會一朝一夕間就覆滅。
就比如陳銳曾經就是如此。
他作為一個金牌教培，在這個行業裏面，也算是業務能力最強的那一批人了。
可是，一旦當鐵拳砸下來的時候，該沒有飯吃，還是沒有飯吃。
雖然陳銳不能確保自己帶的每一個同學都能夠成為制定規則的人中的一員。
但是，對於陳銳來說，那也絕對不能讓他們走到沒有什麽出路的路上去。
因此，陳銳就交給了他們這一套應對方法。
老的等到了呼喚而來的同僚們都到了，他才和他們一起上樓。
二樓。
小的依舊和這群孩子們在對峙。
這群孩子們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死硬”，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油鹽不進”。
小的在這裏說了半天，依舊什麽用都沒有。
他都著急的不行了，等他看到了到來的同僚之後，仿佛像是有底氣了一般，他大聲吼道，“你們再不認，就把你們都抓起來吧！”
這群小孩中的代表，看到了來了這些人，沒有驚慌，反倒是更有底氣了。
他語氣很平靜的說道，“雖然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如果你們要帶走我們的話。在你們手續齊全的情況下，我們是可以跟你們走的。”
小的吼道，“都有人被你們搞下樓了，你們還要手續？笑話！”
代表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您不要這麽說，我們沒有搞任何人下樓，任何人下樓也和我們無關。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您如果繼續這樣說的話。現在這邊也有了很多您的同事，我們將會依法起訴您造謠和破壞我們的名譽的。”
“你！”小的都想要動手了。
老的這時候，突然從最後上來了，他打圓場道，“冷靜，冷靜。沒多大事，沒多大事。你回去把所長叫來。”
老的和小的那副面孔截然不同，他和善極了。
雖然他也沒有記起來眼前這個孩子像是誰家的孩子。
但是，能說出這樣套話的孩子，絕對不是沒有背景的小貓小狗就是了。
不管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也不管是何方神聖會讓自己的孩子上這所學校，總而言之，不得罪就是了。
哪怕最後發現他們什麽背景也沒有，那也不是一件壞事嘛。
不過，這個學生的代表，也沒有因為老的說軟話就也軟下來。
他依舊硬邦邦的說道，“如果手續齊全的話，我們可以配合調查。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是美問題的。”
老的一看這個小孩子油鹽不進的樣子，幹脆也不說話了。
而趕過來的這些同僚，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情，嗡嗡嗡的在那裏閑聊了起來。
老的也在那裏說他和小的是怎麽發現的，發現了之後又遇到了什麽事情之類的。
他在這邊解說著，也是把自己撇開關系。
事實到底是什麽，其實很多時候並不重要。
每個人的記憶都是主觀的，回憶也是主觀的。
甚至就是日後遍地都是攝像頭，宛如天網的時候，攝像頭的視角都有主觀性呢。
因此，作為一名老人了。
他當然知道先把自己撇出去最關鍵。
雖然說，有一個小孩跳下去了，這件事情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甚至，那個孩子都沒有生命危險，那大概率就是一個小事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小事，不代表以後也是小事。
萬一哪天還能再一次升職的時候，突然有人拿這個事情說事，把升職攪黃了怎麽辦。
因此，知道老錢所長過來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那裏給同僚們灌輸“正確的記憶”。
老錢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出事情了，他聽到小的說十中有人跳樓的時候，他嚇得直接蹦起來了。
因為，他知道沈入就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
他也知道小孩子的世界是有多麽的殘忍。
他生怕跳下來的就是陳銳。
他一邊啟動自己專用的車，一邊詢問小的。
在快要開到十中的時候，他才知道跳下來的不是陳銳，至少不是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孩，他終於放下心來了。
說實話，老的對他的判斷沒有錯。
他是真的打算如果始終風平浪靜的話，自己制造一些苦難也要戰勝這些困難。
不然，這樣一個好機會就白瞎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布置的時候，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事情。
而且，這還是基本上確定陳銳還在學校裏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他安排好的，那就是有驚無險，可不是他安排的話，那就是又驚又嚇了。
他在半路知道不是陳銳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放松。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有學生跳下來的情況了，誰知道現場得什麽樣。
老錢在心裏盼望著這些小崽子們別下太重的手。
不然，若是把陳銳打壞了一點點，他老錢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以為他是個所長就有什麽厲害的了。
實際上，他作為一個所長，雖然看起來多少也算是一盤菜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什麽都不算。
相比於陳銳來說，他更是什麽都不是。
因為，縣城裏能夠當所長的人很多，哪怕是綁一條肉狗過來，不把它做成狗肉火鍋，它都能勝任這個所長。
但是，陳銳就只有這一個。
哪怕把他老錢綁起來也做成火鍋，他也不能把小升初的卷子都做不到滿分。更不能創造一起三小的奇跡。
更不能弄出一套教輔材料的產業，不光能拉動就業，還能夠創造不少納稅額。
事實就是如此，他什麽都不是。
他直接驅車開進操場，他開的很快，剎車的時候，把十中操場上的瀝青石頭子，都卷起來了不少。
他到了二樓，看到了現場的情況。
他見到那個學生代表，得到了同樣的回覆。
老錢笑了，他說道，“你們要正規的手續是吧，我寫一張就是了。”
這年頭的正規手續也沒有多正規，他三兩下的寫完之後給代表看。
代表知道這回來的是說了算的人了。
他也就讓自己這邊的學生都散開了。
讓出來了裏面李鐵幾個人。
幾個人此刻還處在虛脫狀態。
他們一開始是因為脫力且看不到逃脫的希望而虛脫，後面則是被跳下去的同伴嚇的虛脫。
他們幾個蜷縮在地上，就像是幾灘爛泥一般。
老錢見到他們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他用腳踢了幾下他們身邊的鍍鋅鐵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問道，“你們幾個都放學不回家，拿著這些鐵管幹什麽啊？”
“我……我們……”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說起話來都斷斷續續。
老錢見了這幾個家夥說道，“行了，把他們幾個帶回去吧。”
老錢身後那些老家夥們，救過來把這幾個孩子提溜了起來。
小的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句，“其它這些不帶麽？”
老錢瞥了小的一眼，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小的看到這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又不知道哪裏錯了。
他想要詢問老的，但是發現老的此刻都距離他幾步遠，不想和他說話。
等這些人都走幹凈之後。
這些拿著拖布桿的孩子們才說道，“我們沒事了麽？”
“沒事了。”代表說道，他繼續道，“與銳兒哥之前說的一樣，只要我們這樣，就不會出問題的。”
代表又說道，“好了，我們去階梯教室找銳兒哥吧。我們幾天今天的學習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階梯教室。
陳銳看了看懸著的掛鐘，知道那些同學們來的有點晚了，可能遇到什麽問題了。
但是，他也沒有著急。
雖說，他提前進行了一系列的布置，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些布置什麽時候有用，什麽時候有效果。
畢竟，他也不是神算子，更不是神。
等到階梯教室門被推開的時候，他看著從三小一起跟他上十中來的孩子們一個都沒有少，也沒有一個受到了傷害。
他說道，“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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